“陛下——”孙律大步入殿,行礼之后,肃然道:“大殿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此言好似晴天霹雳,在场之人都未反应过来,建章帝去看跟在孙律身后的杨启福,便见杨启福白着脸点了点头。
建章帝寒声道:“怎么回事?”
孙律道:“在御花园到未央湖畔的方向,找到了三处吸引狗儿的肉碎,这肉碎之中还加了一种名叫缬草的药料,此物是训狗时用来安神的,很远的距离也会被闻到,狗儿闻着味道前行,便将二殿下引开了,但狗儿去的目的地,并不在未央湖畔,微臣推算,是有人善学狗叫声,而后将大殿下引到了湖边去行凶,否则林子里颇为隐蔽的缬草肉碎无法解释。”
“只是此前为了救大殿下,湖边脚印凌乱,眼下分不清到底哪些脚印是凶手的,也难确定凶手身份,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凶手熟悉训狗养狗之术,多半还善口技,微臣已经叫宫人准备一份会这些的名目,但就怕凶手平日里善于隐藏,大家都不知他会这些。”
“此外,缬草和肉碎都不算难得,御膳房和各处膳房有肉碎,饮马司和太医院有缬草,要排查所有地方,还要花些时辰——”
等孙律说完,建章帝几人都变了脸色,太后更是怒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要戕害玥儿?是谁这样大胆!就算是哪个宫人动的手,那背后也一定有人指使!”
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道:“难道……难道是怕玥儿被立为储君?”
太后此言,便是将矛头指向后宫,显然是想到了当年二殿下被害之事,她颤声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生出此等心肠?他们到底是冲着皇后来的,还是冲着孙氏来的?!”
皇后本还在低泣,听到孙律所禀,面上露出几分愤懑来,“后宫几位妹妹无子,又非本宫之错,她们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玥儿下手?!”
太后猛地一拍桌案,“查!彻查!谋害皇子,乃是谋逆之罪,哀家也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不怕死!”她咬了咬牙,意有所指地道:“将那幕后真凶揪出来,不论立下过什么功绩,全都给哀家格杀勿论!”
孙律听着这话,只看向建章帝,建章帝倒并未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