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寿宴上得知惊天奇闻,太后当即震怒地晕了过去,太医看了半晚上,到了今日,太后终于缓了几分精神。
“外头如何处置的?”
孙律恭敬地道:“临江王府封了,临江侯夫人和傅家旧仆,全都禁足在府中,傅玦关进了拱卫司大牢之中,还要审问当年如何包庇藏身等细节。”
太后靠着引枕,怒道:“所以,他真的认了?再无转圜余地?”
孙律点头,“他的确是宁家之子。”
太后牙关紧咬,面色都白了几分,又用手捂着心口,颤颤巍巍难说出一言,钱启安见状立刻上前,“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狠狠闭上眸子,又深吸一口气,待平复过这股子怒意,方才颤声道:“好大胆的傅韫!当真是好大胆的傅韫!当年诛族之刑已定!他怎么敢保下宁家的孩子,还敢堂而皇之地将他带到朝堂上来!临江王,竟然让一个罪族遗孤做了大周朝第一个异姓王!”
太后说的直喘气,又立刻看向孙律,“前朝如何说?”
孙律沉着眉眼,“坊间消息已按不住,朝堂之上如今暂且分了两派,一派觉得此事万分荒谬,临江侯傅韫乃第一大罪,要追究其过,另一派觉得此事虽然不合王法,但傅家满门忠烈,傅韫也以死报国,如今傅玦又在喊冤,或许当真是旧案有疑。”
“旧案有疑?旧案怎可能有疑?!当年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那几家的家仆都招了,只是他们几个主子是硬骨头罢了,傅韫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傅玦本就是罪臣之身,哀家的烨儿是被他们害死,他还想重查旧案?简直是痴心妄想!”
太后咬牙捶着身侧靠枕,“去,去将皇帝叫来,此事绝不能善了,傅玦……不,哀家应该叫他宁璟,他十多年前就该死了,这么多年欺上瞒下,又手握重权,这样的人如何能留?更何况哀家曾对烨儿的棺椁许下重誓,若不能为她报仇,哀家死后也不瞑目!”
钱启安立刻吩咐小太监跑腿,但孙律迟疑一瞬道:“杀子之仇,的确不能不报,但您是否想过,若当年的真凶不是卫陆宁三家,或者还有别的帮凶,您如今这般执着,岂非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多年?”
太后一听此言,愤然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