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室外的风灯昏暗,令孙律看不清傅玦的脸,傅玦微微抬眸,目光晦暗不明地望着他,“去找吕璋和齐国公查当年夜宴情状,为了吕嫣和齐明棠,他们必定配合,谢南柯是当年西山大营徐闻璋之子,他极有可能是当年为凶手做策应之人,你要保住谢南柯性命,再去找宋怀瑾和戚浔帮你。”
孙律一愣,傅玦又道:“当年的证据含糊不清,更未曾保留到今日,要想调查当年旧案,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令陛下松口,去皇陵开棺验尸,第二,重开瑶华行宫,找到当年瑶华行宫的旧人,凶手杀了二皇子,一定会在行宫留下线索,你做到这些,哪怕没有找到证据,真凶如今也会按捺不住——”
“痴人说梦!”孙律眉头紧拧了起来。
他寒声道:“你现在是阶下囚,拿什么身份支使拱卫司?我还要问你,临江侯夫人,到底是今日才知你是宁家之子,还是早就知情却瞒而不报?你今日破釜沉舟,便未想过若是杀身成仁却无好结果,你又当如何?”
傅玦不答话,只去看头顶的气窗,他一边看天色一边推算时辰,而后缓声道:“还有三个时辰就要天亮,两日之内,你定会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