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自然不会令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如今看着空荡,将来总会有人丁兴旺之时。”
戚浔有七八分醉了,仰着头问傅玦:“等我们的孩子成为永信侯之后吗?”
戚浔的腰细如柳枝,傅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见她微张的唇间呵气如雾,又见她面颊薄红,眼瞳水润晶亮,他喉头难耐地滚动了一下,“不错,你记性很好。”
戚浔唇角越扬越高,“王爷说的话,我都记得住……”
傅玦哪里还忍得住,低头便覆上她嫣红的唇,戚浔眼瞳骤然一瞪,手中灯盏“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灯油洒出,烛光顿灭,四周忽而一片漆黑,只剩下远处的昏光朦朦胧胧地映出漫天地雪絮。
“灯笼,灯……”
喘息的间隙,戚浔忍不住道此话,语声娇娇柔柔猫儿一般,又透着几分慌乱羞涩。
傅玦笑,“灭了更好。”
戚浔“呜呜”两声,神识皆被傅玦身上的龙涎香气息笼罩,窸窸窣窣的落雪声中,只有两行脚印的雪地上映出一双交缠依偎的影子。
……
三家陵园修好,正是在小年前后,腊月二十三当日,兄妹四人相约前往祭拜,同行的还有十多旧仆,一路上浩浩荡荡行了数量马车。
江默和玉娘同乘一车,他二人知晓傅玦与戚浔早生情谊,反觉欣然,只待二人何时定下婚仪,也算在伸冤报仇之后迎来一件喜事。
待到陵园,将几家长辈齐齐祭拜一遍,直至日头西斜,方才踏上归程。
已至岁末,城外皓雪千里,冷风萧瑟,城内人潮熙攘,永信侯府和长肃侯府焕然一新,一行人绕道去看了看两府进展,又同回临江王府过小年。
几位主子,再加上十多旧仆,王府少有这般热闹时候,如今戚浔和玉娘来王府走动多了,简清澜也不再若往日那般深居简出,小年的宴席,竟是她亲自张罗,待宴过三巡之后,紧闭的府门忽然被敲响。
不多时门房上的小厮快步进来,“夫人,王爷,宫里送来消息,说……太后薨了。”
太后缠绵病榻三月,饱受折磨,终于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