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患癔症的,是公主殿下才对。”
赵沅不可置信地拧紧眉头,似乎戚浔在说什么天方夜谭,“我患癔症?这怎可能?”
监斩台前的话传至刑场外,百姓们听见大周长公主患有癔症,皆窃窃私语起来,刑台上,秦瞻佝偻的背脊缓缓直起,木然的神情亦变了。
赵沅越想越觉得古怪,再回忆起从前种种,竟难以反驳戚浔所言,她眼底生出几分迷怔,又惊疑不定地去看秦瞻,这时傅玦道:“除了公主身边侍婢,再无人见过驸马犯癔症,便是公主自己也未见过,可前次在崇政殿中,他却当着公主的面发病,无非是想在大家眼前,坐实是他自己患了癔症,而他有这样的心思,已有许久,在我前次带着戚仵作前去公主府之时,他便当着我们的面演了一回。”
“这不可能——”
赵沅嘴上强硬,心底却有些空茫,她疑问地看向秦瞻,便见秦瞻神色也尤其复杂,她心底“咯噔”一下,生出几分不祥预感。
谁也未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发展,监斩台上几人面面相觑,郑怀兴道:“指挥使,我们如今怎么办?”
孙律果断道:“奏请陛下。”
宫门就在身后,孙律一声令下,立刻有禁军返身入皇城,百姓们见此议论更甚,心道百年来未见过宣武门前行刑也能被阻断的。
阴雨连绵,隐没在人群之中围看的江默和玉娘皆紧张地捏紧了伞柄,他们隔着人群对望了一眼,又比旁人更焦急地看向监斩台方向。
监斩台下,傅玦问戚浔,“你适才说,驸马并非谋害赵烨的凶手?”
戚浔用力点头,又低声道:“周蔚去清水县找到了当年长公主府的教养嬷嬷,她记得当年之事,凶器极有可能真是长公主的发钗,这会儿他们往公主府去搜查证物了,若是顺利,很有可能能将凶器寻回,若是如此,凶手便不是驸马……”
她欲言又止,傅玦何等洞明,立刻便明白她的意思,他目光一错看向赵沅,便见赵沅正在刑台之下问秦瞻,“瀚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瞻喉头动了动,哑声道:“与公主无关,皆是我之过错……”
赵沅眼底暗芒簇闪,她多年来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