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匠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茫然,其中稍年轻些得苦思冥想片刻,记起来些许,“大人说的这个小厮,小人记得,是从伯府便跟着驸马爷的,当时十分得脸面,至于他病亡,似乎早有缘故,他年纪轻轻驼了背,大家都说是因他的肝病。”
孙律看向戚浔,戚浔微微摇头。
孙律便问:“因此并无大夫确诊?也未如何吃药?”
老匠人摇头,“这小人当真记不清了,只是早些时候未曾听说他有病,他年纪轻轻得驸马和公主看重,在府中志得意满,谁也瞧不出他抱恙。”
孙律看向另外一人,那人虽记不清细节,却也附和,“不错,小人记得当年许多人巴结奉承他们两个。”
孙律心中有了数,便命人将二人带下去,而后寒剑般的目光落在了书画和书琴的身上,他略作沉吟道:“齐明棠的案子,虽然不是拱卫司查办,但证供卷宗我早已看过,当初在上林苑,是你们二人给驸马和公主作证,说他们二人并未出过厢房,可对?”
提起此事,她二人面色凝重了些,却也不显慌乱,书画昂着脖颈道:“不错,当时奴婢们就守在外面,驸马和公主殿下未曾出来过。”
她答话答得利落,一旁的书琴抿着唇附和,落在身前的双手却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孙律视线扫过二人,忽然指着书画道:“把她带下去。”
立刻有差吏上前将书画朝外拖,书琴一时更为慌乱,书画也难沉着冷静,冲着书琴的背影喊道:“公主殿下和驸马不会出事的,你休要胡言……”
孙律并不加以制止,待书画被带走,书琴额头已生了冷汗,孙律绕着她走动了一圈,书琴更怕的发起抖来。
世人皆知拱卫司指挥使孙律心性狠辣,铁面无情,而孙氏兄妹虽与长公主交好,但事到如今,谁都看得出来孙律得了御令,是动真格的,书画心性刚毅,抱着侥幸稳住了,但书琴却早就慌了,跟在长公主夫妻身边多年,从前何等风光,如今一对比就更能显出公主府的处境艰危。
孙律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