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师！
秦斩月的指尖悬停在陆昊的咽喉前。
霜焰凝成的匕首泛着幽蓝寒光，刀锋寒芒映着她眼底破碎的记忆。
那些血色战场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暗金龙鳞、弑帝剑的寒芒……以及那道自爆的龙影。
可眼前这人的逆鳞，却是青色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抹青鳞，会让她想起千年前，那个用身躯替她挡下天劫的身影？
“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声音比霜焰更冷，字字如冰锥刺骨：“那个暗金龙族……是谁？”
陆昊的瞳孔微微收缩。
【警告！弟子杀意值89】
【记忆碎片融合度37】
【建议立即使用“沈天衍临终记忆”缓冲】
陆昊喉结滚动，咽下涌到嘴边的真相，嗓音低哑：
“为师……确实不知。”
“撒谎！”
秦斩月的眼神骤然冰冷，匕首再进半分，霜焰顺着刀锋蔓延，陆昊的脖颈瞬间覆上一层冰晶。
陆昊没有躲。
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渊，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刻。
“你腕间月痕，与古籍记载的九劫月蚀帝体一致。”陆昊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近乎残忍：“至于龙族……为师只在沈天衍手札中见过‘叛龙’二字。”
“手札呢？”
“丢了。”
【逆言惩戒启动！】
脊椎深处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龙爪从骨髓中剐过——那是系统对他“刻意误导”的惩罚。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却硬是扯出一抹混不吝的笑：“怎么，徒儿还想看为师哭一场？”
（内心os：苍龙老狗……这账迟早跟你算清。）
秦斩月眯起眼。
她看见他扶在床栏的手指关节泛白，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床栏甚至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响。
——他在忍痛。
——可他为什么痛？
“你……”
秦斩月目光如刀，似要将他灵魂剖开，看透所有谎言。
终于，她收刀退后，转身时绛紫衣袂翻卷如夜，嗓音里淬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