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光返照了？凌珏自嘲地摇了摇头：“小朋友，你这条命可是我换来的，你可得好好活下去。”
凌珏咳了两声，竟咳出了血丝。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听力也渐渐受损，急促的呼吸慢慢减缓了下来。
“快去吧，去找你的爸爸妈妈。”
凌珏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消退，他望了眼天上的红月，终于伸手在小女孩的一头蓝毛上揉了揉，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去尼玛的末世，爷活够了，就不奉陪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问：“如果你重生了，会成为一位优秀的领主吗？”
“哈？……”凌珏艰难地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但意识一沉，便闭上了眼。
小女孩能感到凌珏的生命迅速流逝殆尽。
她俯下身，轻轻将小脸贴着凌珏的胸膛，双手环抱着他，双眼紧闭。没人看见小女孩一头靛蓝色长发突然开始轻轻舞动，全身亮起了蓝莹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