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月光幻化一把华丽无比的王座,还故意坐在叶莲衣小马扎的对面。
然后他架着一条腿,微撑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你这无能的仆人,真是丢尽了吾的颜面。”
叶莲衣真的受不了月隐了。
上古神君怎能生得如此刻薄讨嫌?
叶莲衣没好气呛他:“月隐!你嘴这般恶毒,活着的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吧?”
“吃苦?”月隐重复了一遍,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吾……我出生在银蛟皇室,是银蛟一族期盼了万年的天命之子。”
“父亲乃月国国主,母亲乃仙族后裔,双亲伉俪情深,膝下唯有我一个独子。”
“从我出生起,珍宝应有尽有,荣华富贵不断。十六岁时,我立志参军,首战大捷。从此我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我的子民们爱戴我、歌颂我,我的将士们甘愿为我肝脑涂地,我还有九个红颜知己,随时等待着我的垂怜。”
“我生来便是人生赢家,你却说我吃苦?”
凡尔赛,妥妥的凡尔赛。
他的发言,不断刺激着叶莲衣的神经。
“叶拂衣,我还是不如你的。”
月隐的一句话,让叶莲衣重新竖起耳朵,燃烧起希望的小火苗。
月隐高傲俯瞰着叶莲衣,语气认真无比:“我生来便一帆风顺,不如你这……卧薪尝胆、前途未卜、一片晦暗的人生来得有趣。”
“我有空得多出来看看你,看看你的凄惨模样,亡生也能多点乐趣。”
叶莲衣听得他的发言,咬得牙齿咔咔作响,她却敢怒却不敢言。
因为月隐手中牵着月光锁链,还时不时晃一晃。
那根锁链的另一端,正套在叶莲衣的脖颈上。
叶莲衣猛然反应过来,她奇怪道:“不对吧,那你怎么死的?还被困在神域里永远出不来。”
月隐的周身犹如散发着皎洁的月光,他叹息般道:“呼风唤雨,众人追捧的人生,实在了然无趣,于是吾自戕了。”
“吾天生喜好清静,所以生前设下禁咒,谁都无法找到我真正的安眠之地……别人都进不来,我也出不去了。”
有病吧!
原来他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