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故作关切:“小皇叔受惊了,不如我护送你回宴席?”
“不必。”殷霁珩冷淡拒绝,牵起许栀的手转身离去。
被拒绝的勤王也不恼,笑着看着这对夫妻离开,和善的假面下,满是试探。
殷霁珩始终牵着她走上马车,感受到许栀掌中的手指冰凉僵硬,却始终没有挣开。
回府的马车内,松木的熏香袅袅。许栀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宫墙上晃动的火把光影。殷霁珩坐在对面,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檀木扶手。
“你放走了他。”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许栀放下帘子,月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银线。
她眯了眯眼,很早就觉察到身旁这人情绪不对了。
刚才他没有直说是孟煜而是将开口的机会交给了她,一看就是又误会了。
许栀思忖着开口:“勤王出现得太巧了。”
殷霁珩突然倾身向前,低垂着长长的眉眼,带着几分幽怨和可怜,又满是委屈地看着她:“栀栀,你看着我。”
他抬手,轻轻捏住她的手臂。
“你心里可还有一丝——”
“没有,”她打断他,抓住他的手腕,“我不揭穿是因为要揪出勤王。孟宴卿不过是个棋子,真正危险的是他背后之人。”
“如果我就这样开口要抓他,到时皇帝大张旗鼓找他,也只会暴露行踪,不如就这样,大家都在暗处,我们自会抓住他。”
马车碾过一块石子,颠簸中殷霁珩顺势靠近她,他滚烫的呼吸轻轻洒在她耳畔:“若他再来寻你……”
“我会亲手将他送进大牢。”
许栀仰头看他,眼中映着晃动的车灯。
自打知道孟宴卿和殷昭霖有瓜葛后,她就已经对这人没了再多祝福与期待了。
任何人的命运都该由自己承担,他选了这条路,怨不得旁人。”
殷霁珩凝视她许久,突然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玉牌:“明日我让刑部侍郎来见你。”
十日后,武安侯府偏院。
孟宴卿将染血的绷带扔进火盆,火光映亮他凹陷的双颊。勤王派来的心腹站在阴影处,声音压得极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