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躬身:“王爷,武安侯已经上钩。”
“很好,”勤王将情报收入袖中,“告诉北境的人,按计划行事。”
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我要拿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许栀伏在工作台前,手中的细笔蘸取这特制胶水,小心翼翼地点在龙首断裂的纹饰处。鎏金的龙鳞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
“这里再补一层。”她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龙眼处细微的裂痕。
殷霁珩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安静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他不懂现代修复技术,但能看出她紧绷的肩线。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三个小时了。
“休息一会儿。”他将咖啡放在她手边,声音低沉。
许栀这才回过神,抬头时脖颈一阵酸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揉,却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掌先一步覆了上来。殷霁珩的指腹力道适中地按在她后颈,动作生涩却认真。
“你……”她微微僵住。
“和军队里的那些家伙学的,”他语气平静,“士兵们久坐操练,容易僵痛。”
许栀抿唇,没有躲开。他的掌心很暖,力道刚好,让她不自觉放松下来。
真舒服啊。
“明天专家团就到了。”她轻声说,“如果这次验收通过,大英博物馆会正式承认龙首的归属。”
殷霁珩“嗯”了一声,手指在她肩颈处短暂停留,又克制地收回:“他们会通过的。”
许栀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修的。”他答得理所当然。
她怔了怔,忽然笑了:“靖王爷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实话实说,”他神色认真,目光落在龙首上,“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它。”
许栀心头微热,低头喝了口咖啡掩饰情绪,苦中带甜,绵密的口感让她惊讶地低下头,瞧见杯中的奶泡,她一下子愣住了。
这家伙怎么还会打奶泡了?
“你煮的?”
“跟刘姐学的。”
她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头小口饮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