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着案头的《蒙古舆图》,指尖停在小燕子标记的“那达慕营地”上。
小路子端来参茶时,见他又在对着墙上的《塞北狩猎图》出神。
“皇上,该用晚膳了。”
小路子轻声提醒。
皇上摆摆手。
“小燕子他们走了两个月零七天了。”
从袖口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小燕子半月前寄来的信。
说“快马加鞭,不日归京”。
“小路子,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当年去塞北,骑三日马都不觉得累。
现在连去蒙古的力气都懒得使。”
小路子忙道。
“皇上龙体康健,只是
只是想他们了。”
皇上轻笑。
同一时刻,京城西直门的马车正掀起尘土。
小燕子扒着车窗往外看,永琪伸手替她挡住扑面而来的风。
“别急,马上就到宅子了。”
“能不急吗?”
小燕子晃着永琪的胳膊。
“皇阿玛收到我们先住宫外的消息,会不会生气?”
“不会。
你忘了?这宅子是皇阿玛亲自挑的,说‘离宫近,方便你们常回来’。”
马车在门前停下。小燕子跳下车。
望着门上的“漱芳别居”匾额笑出酒窝——这是皇上亲题的匾额。
那时他们刚从大理回来。
说“虽在宫外,亦是家”。
小燕子推开门,院内的蒙古地毯、墙上的马头琴挂件立刻映入眼帘。
原来那就是齐克尔送给他们的两箱子礼物。
说小燕子喜欢自由,很像是蒙古的女人。
送他们这些东西,希望他们能喜欢。
于是提前派人回宅子里给布置妥当了。
还有屋檐下挂着的银铃铛,风吹过便发出清脆声响。
“永琪!快看!”
小燕子冲进正厅,指着墙上的画像——那是班杰明多年前画的,皇上穿着便服,她举着一串糖葫芦站在旁边,身后隐约可见永琪的身影。
永琪放下行李,看着画像感慨。
“你什么时候把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