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郈黎,在性格上跟以殇截然不同,虽然他们俩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郈黎也是成绩很好的,也是家世不错的,也是长得可以的,但是不管再怎么好也总是居于以殇之下,他还说他没有练就什么法术,因为他没有天赋。很厉害的,他可以坐在礁石上一天下来不见一个人不说半句话,就那样半眯着眼睛盯着海上某一个地方思绪仿佛漂洋过海谁都无法抽回来,然后在日落之际忽然就站起身往回走了,察觉不到一丁心情波动的痕迹。他就是这样安静的一个人。
至于我为什么更喜欢郈黎即使我常常跟其他伙伴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去注意他即使眼前的东西诱惑力十足。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和他在某方面是相似的。
我们都是落寞在城市边缘的孩子。
只会玩一些诸如凭空取火的小儿科的把戏,只可以在大人面前低头不语,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谁谁得意地享受着大人对他的嘉奖,只能在用尽力气念出咒语摆出动作后听到空气流动的寂静,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流露出最真切的情感,只有眼神放空才看得到心灵的彼岸。
我好像,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埋藏着的无尽忧伤。
但是我无从知道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像。
风,仿佛一头饿疯了的狮子,不停地咆哮、怒吼着。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雨,伴着风的怒吼,击打在人们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喂,前面的快点啊!还让不让人上车了?”
“就是,这大过节的,我还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呢!”
“没钱就不要坐车了,我们大家哪有时间等你!”
公交车上车门台阶上,一位花甲老人慌忙翻找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她抬起头,望向众人,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显得可怜又无助。“对不起呀,各位”。
老奶奶低头看着手中破了个大洞的钱包,无奈道:“我小钱包破了,老年公交卡丢了,零钱也都丢了,哪位好心人帮帮忙,帮我付一下钱,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