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一直在师兄家中一同向师父讨教学问,你方才所问,若说伴读,我便是第一见证之人,只是家师不喜抛头露面,早有师命在先,不允在外到处提他名讳,怎么?你这人是见不得别人才学胜过你?”
周常闻言,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这小白脸竟然有胆气替这周常出头,不过瞧见韩序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很快便又恢复了讥讽,说道:“师兄?别是俩人一起滥竽充数的吧。”
听了周常这话,韩序心中唏嘘,一直以为古时名门子弟都是颇有教养的,即便是互为对手,那至少也不会将置气搬到明面上,至于小说影视剧里那些个情节大多是强行降智罢了。
这会儿一瞧,韩序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些个出门只带了一半脑子还自作聪明的二世祖果然从古至今都是存在。
韩序轻笑道:“你既然这么说,想必自己也是饱读诗书,那你可知我师兄所念之词是何词调?”
周常愣了愣,方才不妨,如今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没听过这个格律。
韩序所教陈阜之词,是东坡先生的《雨中花慢·邃院重帘何处》,如今天圣二年,《雨中花慢》这个词牌尚不存在,即便他周常想破了脑袋那自然也是想不出来的。
韩序也懒得跟他耗着,随即便说道:“此乃家师所创《雨中花慢》,本是家学,外人定是不会知晓,由此可见,我方才所言并非是有意遮掩,而是家师确实有命在先。”
韩序这话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听了韩序这话,不管是曾珠还是周常,仔细一想,便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方才陈阜所念之词,平仄协调,格式整齐,且的确是闻所未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自陈阜与他这师弟两位年轻人之手。
周常眯起了眼,难不成,这小白脸说的是真的?
尽管如此,周常还是在心中组织语言,准备打压一下这小白脸的气焰。
而对付周常这种人,韩序最擅长得理不饶人,不等周常搭话,韩序便继续乘胜追击道:“其实这也有些怪我,方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