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位恩客,七姑娘却也不太乐意陪侍。
虽说这位公子不妨其他那些个纨绔一样动手动脚,可却也不同其他纨绔那般喜新厌旧。
好多天了,还是依然盯着七姑娘一人独宠。
要是换作其他姑娘,保不齐早就高兴的上天了,可单单这七姑娘,却是不喜接客。
直至前几天,实在不想与这公子再做纠缠,于是便干脆装病卧床不起,男子来了,便提前请了大夫说是要十日才能醒来。
这些风月场上的什么狗屁情爱誓言,七姑娘是半颗铜钱都不相信。
在她看来,十日已经足够劝退这位看似深情的纨绔公子了。
可七姑娘发现自己错了,这位公子,好像,真的同其他人不太一样。
虽说金凤楼是莺莺燕燕之地,可每次这公子前来,都会与其他姑娘保持距离,谈吐打趣也都不会太为过分。
甚至对自己,更是尊重有加。
自己说喜欢吃明月斋的点心,他第二天便会买来。
自己说喜欢有学问的读书人,他便会真的去用功。
知道自己生了病,便不厌其烦地每天来看。
在他这里,七姑娘第一次有了被人重视的感觉。
直至方才听了男子最后那话,便再也忍不住流泪了。
是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公子,又偏偏让我遇见了呢?
眼睛望着窗外的男子,余光瞟至了女子脸上。
瞧见女子落泪,心中冷笑:呵,我还真以为是个坚硬如铁的冰山美人呢,待到明日
还不待男子思索完,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呦,韩哥哥,还记得您秦淮河畔的温妹妹吗?”
一个韩序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的女子声音传来。
三年前,韩序瞒着虞砚书接过一个江南东路的单子。
雇主是江宁府一家富商的正妻。
只因家里老爷迷上了当地乐馆的一位小清倌,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平日里明明是能拎得清轻重的一个人,可偏偏遇见那清倌以后任谁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了,就连家里原本的生意都开始荒废了。
于是不知道从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