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哈德将咖啡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黑色长袍的衣角扫过木地板。他详细描述了格兰特的症状,当说到紫色烟雾时,贝拉的金色眉毛突然拧在了一起。
“这听着像不死生物的炼化过程啊。”她压低声音,手不自觉地攥紧。
“不死生物?”潘哈德摘下礼帽,灰白的发丝在火光中显得更加苍白。他黑色长袍的阴影投在地板上,像一道裂痕。
贝拉耐心解释道:“就是死灵法师把活人改造成半死不活的状态。”她做了个手势,“身体死了,灵魂却困在里面。不过——”她看到潘哈德瞬间惨白的脸色,赶紧补充道,“那孩子只是轻微感染,及时治疗就没事了。”
潘哈德长舒一口气,灰色礼帽被他无意识地捏出了褶皱:“太感谢了。需要什么药材?我带您去采购。”
在韦斯特菲尔德的药铺里,贝拉挑选药材的动作干净利落。白色裙摆扫过药柜时,潘哈德注意到她腰间别着一把银质小刀——刀柄上刻着驱邪的符文。他不断催促着店家,黑色长袍在狭窄的店铺里显得格外突兀。
回程的马车上,贝拉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问道:“那个格兰特……是城主的孩子?”
“只是湖边村的普通学生。”潘哈德整理着药材包,灰色礼帽放在膝头。
贝拉猛地转过头,金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那你们居然花200银币救他?”白色手套捂住嘴,又很快放下,“算了,我拿钱办事。”
潘哈德将礼帽戴回头上,阴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学生受伤了,老师来救他,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真奇怪。”贝拉盯着他看了许久,“像个贵族,却又不像。”
当春华城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潘哈德几乎是跳下马车的。他黑色长袍的下摆沾上了车辙溅起的泥水,却浑然不觉。贝拉跟在他身后,白色靴子踩在石板路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座与众不同的城市:“那个圆顶建筑是城主府?怎么看起来像餐厅?”
潘哈德没有回答,径直带她来到医务室。推开门时,克莱门特正守在病床前。格兰特脸上的紫色烟雾比离开时更浓了,在阳光下呈现出妖异的色泽。
贝拉快步上前:“确实是不死法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