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哈德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瞬。他望向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橡树,黑色长袍的袖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件事……比较危险。”手指在皮箱搭扣上收紧,指节泛白,“我们没法安全地处理,所以不得不这么做。”最后一个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随着呼出的白气消散在寒风里。
牛车晃晃悠悠地在结霜的道路上行驶,木质车轮碾过冻硬的泥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潘哈德裹紧黑色长袍,灰色礼帽的阴影下,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沿途萧瑟的冬景——光秃秃的橡树枝丫刺向铅灰色的天空,田埂上残留的霜点像撒落的盐粒。
他突然想起西陵星火——那些穿着古怪作战服的年轻人,应该也曾走过这条路吧?他们现在大概已经抵达穆勒万卡了。潘哈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皮箱的金属锁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个叫夏无言的年轻人调试设备时专注的侧脸。当初在费舍尔湾的教堂里,正是这支小队帮他洗清了死灵法师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