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子日夜钻研,字字凝练,那是雕龙成凤之才,沈阳空有风骨,终归是浮云一片。”
这铺天盖地的恭维自然传到了成瀚文耳朵里。
他此刻已经走到一旁,站在楼前高台,面对四方观众拱手一礼,嘴角甚至止不住笑。
“诸位做个见证。”
“沈阳若真有高见,在下拭目以待。若实在写不出来,此番自然算我取胜。”
成瀚文脸色唰地变得铁青,眉间抽 动,正要开口反驳。
沈阳却不紧不慢地接了话,轻轻抬笔。
“诸位,我这首,是一剪梅·花楼梦短。”
话音落,笔锋已动,字字如玉珠落盘,众人屏气凝神,只听他淡淡吟诵。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四下死寂,落针可闻。旋即,如听惊雷贯耳!
“好词!”
“天呐……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句简直能剖开人的心!”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写尽花楼女子心思飘摇,一波三折,情难自控!”
“相比之下,成瀚文那首虽辞采华美,可终究像表面涂金,金粉一抹便显空壳!”
“这才是花楼梦短的真味啊!
“不是脂粉堆砌的虚情,是梦醒之后的空床冷衾,是帘卷西风后一个人望月。”
“沈阳这首词,哪是现场写的?简直像沉在他心头十年二十年了,刚好今日风起,才得一吐!”
“刚刚是谁狗叫沈阳是花楼浪子的?瞧瞧人家这词,有本事你也浪一个!”
这话头一转,众人又开始一窝蜂的吹捧沈阳。
此刻,连先前最叫得欢的几个老学究都不吭声了,只顾着揉眼、拍腿、捶胸感叹。
“妙哉!妙哉!”
有白须老儒抚须而叹,声音竟有些发颤。
“这一词,不是青州第一,便是词坛前五!”
人群越聚越多,连屋檐上都有人探头,讨论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