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又哼哼两声,捉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滑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脸上神色又是忽然冷了下来,目光直直的,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现在哄我,不然我不会喝药。”
禾衣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他神色忽然又这样冷,她以为他不装相了,便淡声道:“不喝便不喝,你想烧着我怎么拦得住你?”
这话像是戳了赵霁云肺管子一般,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一眨,微微睁大了一些,眼底都有了水光,“不过是叫你哄我两句,你这就不高兴了?你一定不想我活着……”他声音沙哑,一下又脆弱可怜起来,微微发着抖,掀开被褥就要下来。
禾衣赶紧按住了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度:“赵霁云!你做什么!”
赵霁云幽幽看一眼,似是被她此时的模样凶到了,低敛了眉目不吭声,还是要下床,但他一只手还抓着禾衣的手,动作就有些别扭,加上发烧无力,很轻易被禾衣按住了。
他顺势无力地倒回床上,脸色白得像纸,随时都要破碎,他不说话,只红着眼睛看禾衣,抿了下唇,低声:“你总是打我,又是巴掌又是老拳。”
禾衣:“……”她面色倏地涨红,没法否认这事,只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赵霁云眼神迷蒙萧瑟,“我很好哄,只要你说……”他的声音轻了些,“说你爱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