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非要考功名,还跑去马头县那种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当了个七品县令。这下可好,他跟父亲林峰彻底闹翻了。
林峰气得当场摔了茶盏,怒火冲天。
如今,林凡寄来一封信,非但没低头认错,反而大谈特谈什么“改造马头县”的宏伟计划。
这让林峰看了信,火气更大,觉得儿子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母赵婉容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老爷,我听说凡儿来信了?快给我看看!这孩子自从去马头县当官后就没消息,我天天提心吊胆,总算有信了!”
她一眼就瞧见林峰那张铁青的脸,还有桌上那封被拍得皱巴巴的信纸,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老爷,咋了?凡儿来信,你不该高兴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峰冷哼一声,抓起信纸塞给她,没好气地说:“高兴?哼,你自己看吧!我还以为这臭小子终于知道错了,想回来赔罪,谁知道他写的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一个破县城,他还真觉得自己能折腾出啥花样?”
赵婉容接过信,赶紧展开,仔仔细细读了起来。
她的神情跟林峰完全不一样。
读到林凡如何独自整顿县衙账目、推行清洁条例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读到肥皂在县里大卖、百姓抢着买时,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读到夜市、集市、自来水这些规划时,她的手微微发抖,眼眶都湿了。
“凡儿……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赵婉容放下信,抬头看向林峰,声音有些哽咽:“老爷,你咋能说这是胡话?凡儿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他做的这些,哪件不是为了老百姓好?马头县是穷,可他有这心气,有这胆量,咱们当爹娘的,应当为他骄傲!”
“骄傲?”林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嗓门大了些:“婉容,你别被他这花言巧语给骗了!马头县是个啥地方?穷得连老鼠都不去!他一个刚考上功名的书生,能干啥?什么肥皂、夜市,听着新鲜,其实就是瞎折腾!”
赵婉容一听这话,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