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带着元宝先行离去。
兰穗岁在院中石凳坐下,赏着景致。
见家主凝神不语,元财以为她在思索下人们的议论,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公子平日里待下人虽不算热络,却也从未苛责过。
他上前一步,打断了兰穗岁的思绪,略带急切地解释道:“家主,您别听那些下人胡说。”
兰穗岁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静待着下文。
她并非听风便是雨之人。
旁人的三言两语,改变不了她对一个人的看法。
只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以及与她朝夕相处人的品性。
元财见她反应平静,更急了。
不恼不怒,不疑不惑,莫不是已在心中对公子生了芥蒂?
主子与家主本就没什么情意,若再因此事生了误会,该如何是好啊!
他一咬牙,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当年的事,真相并非传言那样。公子十岁那年,大夫郎奉旨出凤都办差,临行前将公子托付给建功侯。可她却……随手将公子随手交给了二十五夫郎看顾。”
接着,他愤怒的阐述了整个经过。
二十五夫郎,素来嫉妒大夫郎受宠,便将怨气都撒在了公子身上。
不仅克扣吃食,还将他丢进荒废的枯井里捉弄!
起初只是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人。
见他孤立无援,苦苦挣扎,竟以此为乐。
每日如逗弄猫狗一般,施舍一点点残羹冷炙。
那点食物,哪里够一个十岁的孩子果腹。
这样的日子竟维持了整整一个月。
身边本该照料的下人,发现十公子不见了。
个个怕担上失职的罪责,都选择了隐瞒不报。
无人向建功侯提及此事!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暗无天日的枯井里,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更过分的是,二十五夫郎后来竟忘了此事,足足有三日未曾去送食。
枯井地处偏僻,平日里根本无人经过。
应纾年年纪尚小,想要自己爬上来,却不慎摔伤了腿。
他呼救无门,附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