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片噬莲印黑玉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陈昭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玄龟驮着周山的古画,龙纹战旗在血雨中猎猎作响,还有个穿玄色甲胄的男人跪在断柱前,腕间龟纹与他此刻的纹路分毫不差。
"轰——"
莲台突然剧烈震颤。
青铜齿轮的咬合声碎成齑粉,支撑台面的八根龙柱同时断裂。
陈昭本能地搂住壮壮和小绒往下坠,余光瞥见张奎的饕餮虚影被气浪掀飞,却在半空中又凝聚成形——那东西的脊背上多了三片黑玉,眼睛里跳动着与噬莲印相同的暗金纹路。
"抓住!"陈昭在坠落中看见半截青铜柱斜插在泥里。
他甩出龙纹凝结的金链,精准缠住柱身,下坠的力道扯得肩胛骨生疼。
壮壮吓得死死搂住他脖子,小绒则用九条尾巴缠住他手腕,每根尾巴尖都在渗血。
"昭昭哥哥疼"壮壮抽抽搭搭地摸他后颈,"血"
陈昭这才发现自己后背被龙柱碎片划开道深口,鲜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但更让他瞳孔收缩的是青铜柱底部——被泥水覆盖的刻字在龙纹金光下显形:"玄龟战族守护者陈玄"。
"陈玄"他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腕间龟纹突然发烫。
小绒的狐尾尖碰到刻字的瞬间,幼崽头顶的金纹"唰"地亮起来,与柱上文字共鸣出清越的铃音。
"原来你才是"
阮莺的惊呼从雨幕深处传来。
陈昭抬头,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扒开围观的人群,手里还攥着半支没打完的疫苗。
她的目光扫过青铜柱上的刻字,又落在陈昭腕间的龙龟双纹上,嘴唇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在他们身后,张奎的饕餮虚影正从浊气漩涡里爬出来。
这一次,它的头顶多了个由三片黑玉组成的冠冕,每片玉上都浮着与陈昭龙纹相似的鳞片——那是被吞噬的噬莲印碎片在重组。
陈昭的手指深深抠进青铜柱里。
他感觉龟甲纹路正顺着脊椎往上爬,从后颈漫过耳尖,在额角凝成一枚极小的龟甲印记。
雨还在下,但他听见了更清晰的龙吟,混着玄龟的低鸣,像来自远古的战鼓,正顺着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