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研究龙龟血脉融合,我们主动引动天地异变现在必须用双纹封印浊气,否则昭昭出生时的龙纹会"
画面突然被剧烈的震动撕碎。
陈昭踉跄一步,后腰撞在莲台边缘。
他终于想起老院长总在他生日前三天失眠,想起王姨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你爸的龙纹"时,老院长背过身去抹眼睛的动作——原来那些深夜盖被子的手,那些雨天背他去医院的脚印,都是在替他挡幽冥浊气的余波。
"哈哈"张奎的笑声像破风箱,被金链穿透的胸口正在渗出幽绿雾气,"现在知道你爹妈怎么死的了?
他们用命换你这条贱命,可你还是要当这破莲台的守墓人——"
陈昭猛地抬头。
张奎的皮肤下正翻涌着暗纹,那是他狼牙棒上的饕餮纹路,此刻正顺着伤口往他体内钻。
原本被金链压制的气息突然暴涨,张奎的瞳孔变成竖线,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
当年老东西只封了我半枚噬莲印"
雨幕里突然响起低沉的嘶吼,像是某种远古凶兽从沉睡中苏醒。
陈昭手腕的龙纹灼得他几乎握不住小绒,他听见莲台青铜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在警告什么。
壮壮的哭声从脚边传来,孩子举着输液管晃了晃:"昭昭哥哥,手手好烫。"陈昭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把壮壮护在了身后,掌心的温度能蒸熟鸡蛋。
他低头冲孩子扯出个笑,抬头时目光却死死锁在张奎身上——那家伙的后背正隆起诡异的包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小绒在他怀里动了动,用尾巴尖轻轻勾住他小拇指。
陈昭摸了摸幼崽的耳朵,又看了看壮壮脸上的泪痕,最后将视线投向莲台上方悬浮的噬莲印阵列。
龙纹在他腕间跳动,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雨还在下,但陈昭突然听见了龙吟。
雨幕里的金属摩擦声突然拔高,像钢刀刮过玻璃。
张奎后背上的包块"嘭"地炸开,暗金色的饕餮虚影从血肉里挤出来,利齿上还挂着半片未消化的噬莲印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