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借着龟甲屏障反弹的灵气纵身跃起,锁链"唰"地缠住张奎的脖颈。
张奎疯狂挥舞狼牙棒,可饕餮纹已被狐火烧得焦黑,铁棒砸在龟甲屏障上只溅起火星。
"下去!"陈昭暴喝。
玄龟虚影与狐影同时发力,张奎的双脚在泥里划出两道深沟,最终被拖向莲台下的深渊。
莲台突然剧烈震动,青铜齿轮迸出刺目的蓝光,一道影像从台中投射而出——二十年前的雨幕里,老院长跪在莲台前,手腕上的龙鳞纹与陈昭此刻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面前的张奎还是个少年,脸上带着与现在如出一辙的狠戾,而老院长的手掌按在张奎胸口,龟甲纹路正缓缓渗入对方皮肤。
"你本是孤儿,不该被邪术侵蚀。"老院长的声音从影像里传来,带着陈昭熟悉的沙哑,"这道封印等他血脉觉醒时自会解开。"
"爸"陈昭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想起王姨临终前抓着他手腕说的"你爸",想起老院长总在他生日时煮长寿面,想起孤儿院里每株莲花都是老院长亲手种下——原来那些深夜替他盖被子的温度,那些雨天背他去医院的脚印,都藏着这样的秘密。
张奎的嘶吼打断了他的思绪:"老东西骗我!
他说封印能保我平安,可这些年我被噬莲印啃得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被锁链拽进深渊。
莲台的蓝光逐渐暗去,最后定格在老院长手腕的龙鳞纹上——与陈昭腕间正在生长的龙纹,分毫不差。
雨还在下,可陈昭突然觉得不冷了。
他低头看向壮壮,孩子正仰着脸冲他笑,输液管还缠在小手上;小绒缩在他口袋里打了个滚,狐火将他的衣摆烘得暖融融的。
莲台的青铜齿轮仍在缓缓转动,但龟甲屏障上的纹路却比之前更清晰了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影像中老院长的龙鳞纹与陈昭的重合处泛起微光,雨幕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