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色甲片从脊椎往四肢蔓延,最后在胸前汇成龙首形状——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龙纹全貌,像活过来的生物,随着心跳起伏。
狼牙棒第二次挥来,陈昭抬手去挡。
金属与龟甲相撞迸出火星,震得他虎口发麻,却没留下半道划痕。
张奎的笑僵在脸上,金牙在雨里闪了闪:"有点门道"
"昭哥我帮你!"
壮壮举着木头板凳从走廊拐角冲出来,睡衣下摆还沾着呕吐物,小脸烧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举着板凳的手直抖,可那股子狠劲倒像要把板凳砸穿天花板。
陈昭刚喊了声"躲开",张奎已经从怀里摸出张黄符——符纸刚展开就腾起黑雾,"啪"地贴在壮壮胸口。
"啊!"壮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板凳"哐当"砸在地上。
他整个人被符纸吸得贴在墙上,双腿乱蹬却够不着地,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昭哥疼"
陈昭的龟甲突然泛起青光。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像擂鼓。
张奎的狼牙棒第三次袭来时,他瞥见王姨怀里的《养气诀》正缓缓滑落,封皮上老院长的字迹突然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十二岁那年,老院长握着他的手在扉页写的"昭昭,气沉丹田,心若玄龟"。
"碰!"
龟甲与狼牙棒相撞的闷响里,陈昭突然想起老院长临终前的话。
那时老人攥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等龙纹醒了,你得记着"
墙上传来壮壮的抽噎声,王姨在他脚边摸索那本《养气诀》,张奎的刀疤在雨里泛着青。
陈昭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玄龟纹路正顺着血管往指尖爬,像要钻进他骨头里。
他突然笑了。
"王姨,把书给我。"陈昭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雨声,"壮壮,别怕。"
张奎的狼牙棒第四次举起时,陈昭的龙纹亮得刺眼。
陈昭盯着王姨怀里滑落的《养气诀》,老院长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炸响。
十二岁那年暴雨夜,老人裹着褪色毛毯坐在他床头,布满老茧的手覆在他后颈:"昭昭,这诀要配合气劲走龟息脉——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