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甜品柜第三层的玻璃正泛起涟漪,原本摆着芒果慕斯的位置,水幕般映出幅画面:穿月白旗袍的少女蹲在青石板上,怀里抱着团雪团似的小狐狸,少女腕间的玉佩和记忆里那个白衣女子的一模一样,而小狐狸眉心的金纹,正和怀里昏迷的小绒如出一辙。
"这是"陈昭的喉咙发紧,水幕里的少女转过脸,分明是阮莺,却比现在年轻二十岁。
她低头用帕子擦小狐狸爪子上的泥,发间那支绿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和窗上晃动的影子分毫不差。
小绒突然发出声极细的"啾",尾巴尖的火焰终于彻底熄灭。
陈昭感觉掌心的翡翠耳坠烫得惊人,水幕里的画面开始重叠——二十年前暴雨夜的白衣女子,和阮莺年轻时的身影渐渐重合,她们怀里的襁褓与小狐狸,竟同时朝着他伸出手。
"妈妈"
陈昭脱口而出时,水幕突然碎裂成千万点银星。
阮莺的手从他腕间滑落,他听见后巷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某种非人的嘶吼。
小绒的尾巴还缠在他手腕上,体温正在急剧流失,而掌心的翡翠耳坠里,有更清晰的记忆正顺着血管往上涌——那是座被雷火劈碎的山,山顶站着个穿龙纹甲的男人,怀里抱着个裹着狐裘的女婴,男人腕间的龙纹,和他腕间的金纹,连鳞片的走向都一模一样。
"小绒。"陈昭把小兽重新拢进怀里,能清楚摸到它肋骨的轮廓。
后巷的嘶吼更近了,他听见阮莺在身后打开抽屉的声音,金属碰撞声里混着她低低的叹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而他腕间的龙纹,此刻正随着心跳发出金色的微光,像在应和某种来自远古的召唤。
陈昭喊出"妈妈"的瞬间,腕间龙纹如沸水翻涌。
原本金鳞交错的纹路突然扭曲,在皮肤下流转出莲花的轮廓,花瓣边缘竟缠着半透明的狐影,每道狐尾都与小绒眉心金纹的弧度严丝合缝。
他倒抽一口凉气,怀里的小绒突然发出尖细的呜咽,眉心金纹如活物般窜上他手背,与龙纹缠绕的瞬间,店外的遮阳伞"轰"地腾起金色火焰——那火焰不灼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