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传来战马的嘶鸣,夜风卷着沙粒打在牛皮帐上,像有人在敲丧鼓。
史渊松开挽月,走到帐口掀开帘子——月光下,巡夜的火把连成一条红线,照见士兵们腰间的弯刀泛着冷光。
他转身时,腰间的虎符撞在剑穗上,发出清脆的响。
\"赖崇,带八百玄甲卫跟我走。\"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主力留在真定府,由徐达镇守。\"
\"大帅!\"赖崇急了,\"八百人太少——\"
\"多了才会打草惊蛇。\"史渊抽出玄铁剑,剑锋挑开桌上的羊皮地图,\"元廷残党能混进我军大营行刺,说明细作不少。
我带精锐轻骑,三日后就能到居庸关外。\"他看向挽月,目光软了些,\"你能跟来吗?\"
挽月没说话,指尖咬破嘴唇,鲜血滴在随身携带的青玉佩上。
那玉本是半透明的,此刻被血浸透,浮现出细密的血丝纹路。
她将玉佩塞进史渊掌心,残魂开始消散:\"这是"血魂引",我附魂在里面。
你走到哪,我都能感应到方位。\"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北方是黑山老祖的旧地。
他当年用万人血祭练阴兵\"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只余玉佩在史渊掌心发烫。
第七日午后,荒漠里的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
史渊抹了把脸上的沙,望着前方那座废弃的驿站——断墙上还留着去年元军烧杀的焦痕,门口却堆着新土,像是刚埋了什么。
\"赖崇。\"他压低声音,\"你去左边的枯井,用你的"锁空"封了退路。\"
赖崇点头,靴底在沙地上蹭出半道痕迹,转眼消失在驿站东侧。
史渊拍了拍身边的玄甲卫小伍长:\"去驿站前放三匹伤马,马背上挂两袋粮食。\"
小伍长领命而去。
片刻后,三匹瘸腿的战马踉跄着走到驿站门口,粮袋被颠得滚落在地。
史渊缩在二十步外的沙堆后,玄铁剑在掌心凝聚出暗金色的光——这是霸王系统启动的征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