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嘴里,没有脱壳的稻谷简直能把喉咙给划破了,渴了也没有热水喝,抓起地上的白雪塞嘴里先含着,等化为雪水了再吞下去。
作为一个继承了“祖业”的包租公,刘长宁从没饿过肚子,但现在,能不饿死就算老天开眼了。
这次跟着出来,他身上就带了6个野菜团子,按照每天两个计算,能坚持三天,如果三天不能回坞堡去,那就等饿死吧。
“噤声!”随着领头的月熊驭马停下,整个队伍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脚下,随时可以进山。
刘长宁微微喘息着,这个身体可比上辈子那个稍微爬两层楼动不动就要休克的身子好多了,起码小跑了十几里路,居然只是热了热身。
“所有人,跟紧我,不得喧哗。”月熊盯着山林看了一阵,似乎确定了安全,这才从马上下来。
那个骑马的斥候也跟着下马,队伍里的人整装待发,刘长宁也检查了下自己的“装备”。
突然,危险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啊—”半声惨叫在身边响起,刘长宁不由大骇,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离他最近的一个兵卒已经轰然倒地,在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还在颤抖的羽箭。
一箭穿喉,死不得不能再死了。
“敌袭,跑!”最前面的月熊怒吼一声,但根本来不及上马,因为在他上马之前,他的那匹高头大马就悲鸣一声,惨烈倒地了。
同样有一支羽箭,插在了那匹马的眼睛上,从颅后穿出,带起了一片红白之物。
刘长宁几乎吓傻了,不是被惨烈倒塌的马吓到的,而是被身边那个一箭穿喉的倒霉蛋吓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时间去看其他人。
直到听了月熊的那声大喊,才反应过来,跑,必须跑,不跑就死定了。
他根本不及多想,转身就跑。
而此时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跑,谁也预料不到,山林里居然埋伏着敌人,这实在太巧了,巧得就好像他们赶上来送死一样。
一队十几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