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咱…咱这是在哪儿呢？”陈小虎一手扶着墙，一手抹着汗，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茫然。
林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虽然他现在视力模糊，看啥都像打了马赛克，“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号称人形gps吗？退伍前不是天天翻山越岭吗？怎么着，到这儿就拉稀了？”
陈小虎委屈巴巴，“这…这巷子也太绕了，比咱老家的猪圈还复杂！”
就在两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转的时候，林夜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眯起眼睛，努力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那是恐惧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那种廉价的，劣质的香水味。
“跟我来。”林夜沉声道，凭借着仅存的视力和敏锐的直觉，他带着陈小虎拐进了一条更加狭窄的巷子。
巷子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上挂着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子，上面写着“刘记杂货”。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老狐狸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他示意陈小虎上前敲门。
“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尖细的女声从门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警察！我们找刘老板！”陈小虎瓮声瓮气地喊道，嗓门大得差点把木门震塌。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女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身材干瘦，脸色蜡黄，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
“警察？找…找刘老板？他…他不在。”女人眼神闪烁，语气慌张，显然在说谎。
林夜冷笑一声，掏出警官证在她面前晃了晃，“孙秘书，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对吧？”
孙秘书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你们找错人了。”
“不知道？那你知道刘老板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吗？你知道他最近在跟什么人接触吗？你知道他那些古董都是从哪里来的吗？”林夜步步紧逼，语气冰冷得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