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有蚊子在嗡嗡乱叫，林夜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像是糊了一层磨砂玻璃。
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浑身酸痛，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这是在哪儿？”林夜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铁门。
“谢天谢地，头儿你终于醒了！”陈小虎那张憨厚的脸出现在林夜的视线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差点糊林夜一脸。
“你小子，哭什么丧？”林夜没好气地骂道，心里却暖暖的。
这铁憨憨，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我…我以为你挂了！那鬼东西太吓人了！”陈小虎委屈巴巴地说。
“行了行了，老子命硬，阎王爷不收。”林夜挣扎着坐起身，感觉眼睛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多了。”
“我们怎么回来的？”
“我背你回来的啊！头儿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可吓人了，跟丢了魂似的。”陈小虎心有余悸地说。
林夜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鬼影，还有阴阳眼带来的剧痛……“我的眼睛……”
“头儿，你别担心，我已经给苏九姐打电话了，她说她正在解剖尸体，等忙完就过来给你看看。”
尸体？对了，还有那个案子！
林夜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强撑着站起身：“走，去法医那边！”
警局的解剖室里，灯光明亮刺眼。
苏九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正专注地解剖着从凶宅现场带回来的尸体。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
“苏法医，有什么发现吗？”林夜走到解剖台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林队，你醒了？”苏九抬起头，看了林夜一眼，语气依旧带着她一贯的毒舌：“我还以为你要在凶宅里住下了呢。”
“少废话，说重点！”林夜没心情和她斗嘴，眼睛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正在一点点消失。
苏九撇了撇嘴，指着尸体上的几处伤痕：“死者的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刀，但除此之外，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