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闷热让面粉粘在皮肤上发痒。我蹲在阴凉处调试封口机——其实是改良的榨油器械。陈老三捧着碗炒面糊过来:\"苏先生尝尝!加了野蜂蜜!\"他指甲缝里的面渣掉进碗里,虹桥书生在锁屏上做出捂眼的动作。
\"报——\"探马冲进来时带起阵面粉旋风,\"西岸叛军炊烟少了七成!\"赵匡胤突然把炒面袋拍在案上:\"饿死那帮龟孙!\"面袋炸开的白雾里,他胸前的箭疤若隐若现。
夕阳把黄河染成蜂蜜色时,三万只猪尿泡炒面袋堆成了小山。陈老三用草绳扎袋口的架势,活像在捆粽子:\"苏先生,弟兄们带着这玩意当军粮,真能飘过河?\"他忽然抡起面袋掷向对岸,惊起群鸥乱飞。
赵匡胤正往面袋上盖红印,官印蘸的不是朱砂而是辣酱:\"李老贼看见这"郭"字,准保辣出眼泪!\"他忽然打了个带着辣味的喷嚏,把面袋喷成斑点狗。
老军医蹲在角落检查霉变余粮,烟锅在面袋上戳出小洞:\"败家子败家子\"
我摸到最后一袋返潮的粟米,碎屏手机突然震动。虹桥书生在锁屏上撑开油纸伞,伞面显出个\"危\"字。对岸叛军营地的炊烟只剩稀薄的三缕,在暮色里歪歪扭扭,像快咽气的蛇。
粮仓的霉味混着新炒面的焦香,在议事帐里凝成股怪味。常思捏着块发绿的粟米饼,铁甲下的肌肉随着皱眉动作隆起:\"大帅,这招是不是损了点?\"他把霉饼掰开,里头的黑芯像只毒蜘蛛。同时眼睛忍不住看向角落,心想:这苏明哲脑子咋长的,发了霉的粮食还能玩出个花来!
郭威的独眼在舆图上扫过河套防线,指尖突然戳向凤翔方向:\"李守贞的探子说,他们连马鞍皮都煮了三遍。\"案几上的烛火被他气息吹得乱晃,\"常指挥使,你押粮队能闯过西岸箭阵么?\"
\"末将拿人头担保!\"常思的护腕磕在桌角,震得装霉米的陶罐直晃,\"就是这粮食毒死了人,史书上怕不好听。\"他忽然瞥见我在摆弄手机,碎屏蓝光映着霉斑更显诡异。
赵匡胤把炒面袋拍在舆图上,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