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把茶杯搁在八仙桌上，陶瓷与木桌碰撞出闷响：“这庄总莫不是着了魔？百来亩地白送，还让搭房子，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他布满老茧的手无意识摩挲着桌边，眼睛里满是担忧。
外婆攥着围裙角，眉头拧成麻花：“秋啊，村里来搞反诈宣传可说‘天上馅饼一定是陷阱’，我攥着手机想报警啊，又怕坏你大事。”
她的银发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罗爱萍轻拍胸口：“可不是嘛，早上看他们西装革履进来一群人的，我这心就悬到嗓子眼了。”
苏砚秋搬来竹凳，在众人围成的圈里坐下，凳子与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
她瞥见苏砚舟缩在角落抠指甲，便伸手戳了戳他：“苏砚舟，你倒是说句话？”
“崔总我还知道图啥，你说这庄总图啥？” 苏砚舟抬头，喉结滚动，“总不能真学雷锋吧？”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金银花的的叶子被风沙沙作响。苏砚秋摸了摸脚边打滚的首乌，狗狗肚皮上的绒毛蹭过她的指尖，带来一阵痒意。
她眯起眼睛，回想起昨天在山顶的场景 —— 山顶竹林小屋前，她刚唤出纳灵鼎，山下五个身影正在灌木丛中穿梭。
“昨天我在山顶，看见他们收集云雾液。” 她顿了顿，看着众人突然瞪大的眼睛：
“他们带拿仪器测一棵树，那个姓巫的女的上山下坡，动作比猴子还利索。”
外婆还以为这是不能对外说的秘密，压低了声音：“那玩意儿不是你捣鼓的偏方？”
“我给过何教授一小瓶。” 苏砚秋捡起地上的狗尾巴草，在指间绕了又绕：
“如果是前几天他们给我这块地我肯定不敢要，可今天他们看我就像…… 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是新大陆？”苏砚舟听不懂。
苏砚秋站起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摆。
异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为了培育抗魔化的作物，曾在秘境中寻找千年腐殖土，收集天然精纯灵液，每一步都充满艰辛与惊喜。今天，何盼眼中的狂热，与她曾经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