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多谢明公大恩,您百忙之中还不忘将我这把老骨头,从那边疆苦寒之地给接回洛阳。还上表朝廷,重新拜我为司徒,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柳家永远都不敢忘怀!”
说罢,柳毕和柳言昱父子二人便缓缓起身,双膝跪地,拱手置于额前,朝着陈蒨的方向深深一拜。
陈蒨见状连忙起身,将二人扶起道:
“柳伯父,您是我的长辈,我作为小辈怎么能受您如此大礼呢?您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这边陈蒨刚把柳家父子给扶起,另一边赵储真又俯身叩首道:
“明公,我与妻女遭逢此劫还能侥幸逃生,这全仰仗您与陈家在我们危难之时伸出援手,若日后您有何吩咐,储真纵是需粉身碎骨,也绝无怨言!”
“言重了储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你我之间还需如此生分吗?”
赵储真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陈蒨已经走到他身前,将其搀起。
“好了,别在跪来跪去了,今天把你们叫来不是为了听你们感谢我的,而是为了来说说荆州的事。”
“明公有何问题尽管来问,储真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蒨将视线落到摆放在桌案的绢帛地图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兄长……哦不,赵储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赵储真思索一番后,给出了一个让陈蒨颇为意外的答案。
“嗯……不好说,他没有办法只用简单的一句话去定性,他谨慎、阴险,还有着对大齐统治者无条件的崇拜与拥趸。总之这个人是相当的可怕,也很有才华,而且一根筋,明公若想将他收入麾下,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蒨听后总结归纳道:
“简单说就是被彻底洗脑的魔怔人呗。”
“对,可以这么理解。”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再加上要想灭楚的话,就必须要先将荆州都督区的兵权收回,不然的话随时都有被掣肘的风险……
储真,若由你出面来劝说,有把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