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令仪的长嫂,可她却口口声声喊我贱人,我听说这些年都是婆母亲自教养她,我倒想问问,这种称呼是不是也是婆母教的?不管是或不是,被外人听到岂不是要戳婆母的脊梁骨?”
“你……”
“祖母,令仪叫了我两次,我打了她两巴掌,您觉得我教训得不应该吗?”
秦氏语塞,老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教训得没问题。”
“祖母!”谢令仪不干了,哭嚎道:“我才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偏向一个外人?!”
“放肆!”老夫人怒喝:“谁是外人?她是你哥哥的妻子,是你长嫂。”
“是她克死了哥哥!我只是想替哥哥报仇!”
老夫人闻言被气得不轻,这令仪口无遮拦也就罢了,秦氏怎么也这么糊涂?她才刚跟她说过要安抚住林疏月,她转头就任由谢令仪胡闹!
“原来小妹是这样看我?即便我在灵堂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还是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既然如此,好,那不如和离算了,谢家若肯出和离书,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秦氏眼皮一跳,连忙劝阻,“哪就闹得这般严重?”
“婆母,您不必多说,令仪今天既然敢当着我的面这样,想必你们私底下也是这样想的,我不想让您为难,您写和离书吧,我来签字。”
秦氏:“……”
老夫人只觉得头疼。
“令仪,你还不跪下!”
谢令仪不敢置信。
“祖母……”
“跪下!”老夫人来了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触怒林疏月。
现在外面流言四起,也不知道凛儿顺利到京城没有,若她没有稳住林疏月,被她发现端倪,和离事小,影响凛儿的大业事大,到时候又岂是一个谢令仪能担待得起的?
见谢令仪不肯动,老夫人重重拄了拄拐杖,“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谢令仪再骄纵,还是有些怕祖母,见状只能哭哭啼啼的跪下了。
老夫人又道:“给你嫂嫂道歉。”
谢令仪狠狠瞪了眼林疏月,咬牙切齿,“我没错,凭什么……”
“道歉!”
老夫人拔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