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碧柳。”
两个婢女打着帘子走进来,惊喜的问:“少夫人,您醒了?”
昨日大公子坠马而亡的消息传回来时,已是半夜。
林疏月坐在床上,连喜帕都还没揭,满心的柔情蜜意在听到谢知凛出事的那一刻心如刀绞,当即就晕了过去。
一整夜,她都陷在梦魇当中,怎么叫都不醒。
如今人终于醒了,怎么能让人不开心?
林疏月看着走进来的两个婢女,低声道:“我没事,待会儿你们换身衣服,春晓,你帮我送封信回青州。”
她的娘家在青州,离冀州有八百里,虽说距离颇远,但只要快马加鞭,七天时间一个来回怎么也够了。
春晓有些意外,“少夫人,您要做什么?”
“别问。”
林疏月起身,很快就找到笔墨纸砚写了一封家书,就着喜烛上的蜡油封了递给春晓。
随后又吩咐碧柳:“你去城中问问,看看谁家最近丢了尸体,问到了直接让他们报官来谢府寻人。”
两个丫鬟都是一惊。
碧柳面色发白,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林疏月不说,她也不敢追问。
“好!奴婢这就去。”
春晓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等她们走后,林疏月坐回床上整理了下思绪,确定他们今天已经在为谢知凛办丧礼以后,这才冷冷一笑,换了身衣服往停灵的前院走去。
前院。
院子里跪倒一大片,大多都是谢知凛的弟弟妹妹以及子侄辈。
谢家曾是京中望族,后来因犯了事被贬至冀州,现在的谢家主事是大爷谢道远,也就是林疏月的公公,虽是个从五品的官,但在冀州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是以谢府人丁众多,光是旁支的晚辈就占了十几个,此时全部跪在那里,哭得伤心欲绝。
林疏月穿着孝服刚踏进前院,就引起了老夫人邹氏的注意。
她面色发沉,“她怎么来了?”
大夫人秦氏也皱了皱眉,低声道:“许是得知凛儿走了,特意来送他一程吧。”
“既然来了,那就让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