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栖梧,她明白,皇上这意思是把这当成家事了。
皇上道:“你是正妻,季昶求到朕这里,朕总要问问你的意思。不过平妻之事绝无可能,若真要过门,只能一妻一妾,否则就是乱了规矩。”
“你若看重她,那自己就要让贤。你们姐妹二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臣子的家事,他虽为皇上也不便过多插手,若凤栖梧愿意,他也不是不能开恩。
凤栖梧抿了抿唇,随即跪了下去,铿锵道:“回皇上,臣妇不愿意。将军府出来的嫡女,绝不与人为妾,更不会与人共事一夫。
如今季昶求到皇上这里,臣妇不愿皇上为难。”
她抬眸看向皇上,眼神坚定,“臣妇唯有一个愿望,求皇上允准我与季昶合离。”
听闻此言,皇上和霍溟玄都很惊讶。
本朝虽有合离一说,却没有哪个妇人真有勇气提出此意,被合离的女子日子有多艰难,不用亲眼所见就可想而知。
皇上不禁问道:“你可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你知道合离后将面对什么吗?”
将军府回不回得去暂且另说,只人言可畏的一条,就够凤栖梧受的了。
凤栖梧神色坚决,“臣妇想好了,但却有个条件,不知皇上可否允准。”
皇上略有兴趣的道:“说说看。”
凤栖梧深深磕了个头,再直起身的时候道:“既是合离,那当初随臣妇如侯府的嫁妆,就要尽数退还。”
“且季昶的爵位、宅子皆是因臣妇救锦贵妃时皇上恩赏的,也要收回。”
她眼中锐利之色一闪而过,“皇上赐封的侯爵是给臣妇的夫君,而不是他季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