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订票软件上翻了下,临近年底,机票贵得离谱,只好定了一早直达锦城的高铁票。
可谓想得越多,脑子越乱。
这一夜她思绪悠悠,翻来覆去睡不着。
早上醒来,定的闹钟还没响。
她简单洗漱,收拾好行李,拎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这时,沈屹从隔壁房间出来,左臂弯挂着厚厚的外套,右手拎着行李箱。
“沈教授,我也回锦城。”南初主动打招呼。
沈屹笑容温润,“我定了辆顺风车,一起去机场好了。”
“我定的是高铁票。”她据实相告。
沈屹眸底划过一抹外人看不到的失落,“这个点不好打车,我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有人接单。先送你去高铁站,再去机场。”
“我不赶时间,再打一辆车就行,不能耽误沈教授去机场。”
她感觉自己的论文、已经给沈屹带来不少麻烦,不想再添乱子,婉拒。
“凌城高铁站离机场十几公里,开车也就十分钟的事儿,还是一起过去吧。”
沈屹说着电梯门开启,朝她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
盛情难却,她没再矫情。
两人从电梯间出来,办理完退房手续上了辆白色的顺风车。
沈屹这次又与她并肩坐在了后车座,依旧保持了该有的距离。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南初才发现路上有清浅的积水。
“昨晚下了半夜的小雨雪。”沈屹主动挑起话题,“幸好凌城是南方城市,气温很少到零下,否则现在路上都是地穿甲,车子根本开不快。”
“是啊。”
南初正在看车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由衷地回了句。
人与人真的不一样。
与周淮言独处,除了嘲讽争吵再无其他。
沈屹温文尔雅,举止有度,没有给过她任何难堪,相处起来如沐春风。
沈屹又问起她的论文,她一一回应,两人不紧不慢聊到高铁站还意犹未尽。
下车后,南初再次向沈屹道谢。
“朋友之间无需客气。”沈屹皱眉提醒,“以后生活中遇到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这一刻,南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