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失望地摇头:\"我不勉强你,但你记住,今天的选择,将来一定会让你后悔,等你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安宁苦笑,她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陆淮渊的偏执跟他是说不通的,他不肯放人,现在她就像是有根绳子一样,被牢牢的牵住。
从学校出来,谢安宁坐在车里闭上眼睛沉思。
她这二十几年,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都是在为了别人去活,一步步的欠别人的债,再一点点去还。
她根本不知道,陆淮渊那边已经水深火热。
陆淮渊半个字都没提过这件事,在陆家,他被一众长辈质问,就连老夫人,他奶奶那里也掩不住的对他不满。
\"真没转圜余地了?\"盛美华攥着佛珠,指节泛白。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映得水晶吊灯都蒙着层灰,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陆淮渊:\"不合适的人捆在一块儿,日子早晚得散。婚姻又不是过家家,总得图点实在的,我不想将就。\"
\"过日子?\"盛美华冷笑,\"等你结婚就知道,跟谁不是搭伙过日子?挑老婆得挑对家族最有利的那个。\"
她盯着儿子。怎么也想不通,向来稳重的二儿子,怎么会为了个女人跟家里较劲。
楼梯拐角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咔嗒\"声,陆凭怀斜倚在雕花扶手上,\"要我说,你们别争了,他不娶,我娶。\"
陆淮渊抬眼,\"难得见你晚上在家,酒吧不盯了?\"
\"少拿话刺我。\"陆凭怀弹了弹烟灰,黑色皮鞋碾过波斯地毯,“我现在开的酒吧是全沪市最大,你什么时候过来坐坐。”
他故意把\"全沪市最大\"几个字咬得很重。
陆凭怀余光瞟向陆淮渊腕间的腕表,全球限量两只,跟谁戴的情侣款,他想肯定不是林南栀。
盛美华苛责,\"你哥现在学着做生意,上个月刚谈成笔大单子,别总拿老眼光看人。\"
陆凭怀嗤笑,烟圈在暖黄灯光里散开。
他还是不相信,陆凭怀这么精进,不过最近这两年她确实惹的事情也少了。
\"妈,林家要的是商业联姻。\"陆凭怀突然凑近,\"我愿意为了家族牺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