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的笑容僵在脸上,轻声道:\"家里安排的。\"
高考号称最公平的战场,可有些捷径,只要有钱就能走通。
就像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无数艺术生挤破头的名校,这是谢家对她的托举,哪怕她已经在报名表上填了医学院。
落座时,谢安宁总感觉有道目光黏在自己手腕上,她下意识缩了缩手。
糟糕出门忘记带表了。
昨晚在茶楼的画面突然闪现在周怀京的脑子里。
谢安宁和陆淮渊戴着同款情侣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仿佛还在眼前。
周怀京盯着那抹银光,喉咙发紧。
这表价格不菲,就算他将来成了医生,恐怕也攒不出这份钱。
他别开眼,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谢安宁不再像从前那样叽叽喳喳,嘴巴不闲着,她只是安静地扒着碗里的饭,周母问一句才答一句。
临走时,周母叫她再等等,她拉开抽屉,取出个红绒布袋子,掏出一枚玉镯。
镯子成色普通,一看就是老物件,虽然有些年头,也是不值钱的老物件。
\"安宁,这是周家传了几代的东西,怀京奶奶也是临终前才给我。现在阿姨把它交给你,一定要好好收着。\"
说着就往她手腕上套。
谢安宁慌得直摆手:\"不行阿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别嫌弃!\"周母固执地按住她的手。
谢安宁求助地看向周怀京,却听他淡淡开口:\"收下吧,这是我妈的心意,这镯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她僵在原地,指尖发凉。
这镯子她怎么敢收?分明是周家儿媳妇的信物。
记忆突然翻涌,高中同学录里那段视频,落日余晖洒满教室,十七岁的她眼里闪着光,对着镜头说:\"我以后想嫁给周怀京。\"
此刻手腕上的玉镯沁着凉意,让谢安宁控不住发疯一样的像起陆淮渊,他拇指上的扳指上面的冰凉质感。
谢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