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京发来消息,说要请她去家里吃饭,答谢她照顾妹妹。
信息里只字不提陆淮渊,没有一句质问,让谢安宁误会周怀京,到底知不知道。
周怀京的电话打过来。
\"最近太忙了,不去了。”谢安宁第一句话就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跟周怀京走的太近会害了她。
\"我妈特意腌了酱牛肉,就当给我接风?\"周怀京的声音带着笑意,\"小时候你总说我妈手艺比饭店还好,她还记得你愿意吃酱牛肉。\"
谢安宁不为所动:\"真的不行\"
\"我等你。\"简短的四个字,却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挂了电话,谢安宁对着镜子抹了把脸。镜中人眼下青黑一片,嘴唇没有半点血色,之前养起来的那点气血好像都没了。
她推开卧室门,发现书房空无一人,整栋房子安静得可怕。
想找个人说说话,翻遍通讯录却找不到能拨通的号码,狗屎一样的人缘。
直到下午,谢安宁才磨磨蹭蹭出了门。路过水果店时,她买了一堆时鲜水果,沉甸甸地拎到巷口。
远远就看见周怀京倚在老槐树下,见她过来,几步迎上前接过袋子:\"买这么多干嘛,又不是外人。\"
谢安宁望着他温和的眉眼,愧疚难当。
那句\"都是一家人\"像根细针,轻轻戳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风卷着槐花掠过发梢,恍惚间,谢安宁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夏天,她几乎整天都泡在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