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茅建国手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切,那个蠢货!”
周文保一脸的不屑。
“对,茅建国确实是个蠢货。一个二婚的老婆,当成个宝,啥都相信她。所以他死了也就死了,一点波澜都不起。”
“但是你呢?”
“你又比茅建国高明多少?”
“你的那些后手,真能起作用?”
“我觉得吧,还是能起一些作用的。”
赵土改笑了笑,问道:“这么些年,有多少人举报你,你还记得吗?”
“这谁能记得?”
“几十个总是有的吧……”
周文保更加傲气了。
这些年,他在奉城一手遮天,也不是没被人举报过,然而到现在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那我问你,有多少人的举报信和他们寄出去的那些材料,最终是直接落在你手上的,你还记得吗?”
“……”
周文保又犯起了愣怔,光洁的额头上,突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显然,他想到了那些举报人的下场。
“这些年,你背靠着老郑家,所以没人能弄你。而你现在,却打算用举报的方法来威胁郑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随便一句话,就能保你十几年平安,没人能动你。而你现在,却觉得自己可以威胁到郑志毅?”
“你觉得郑家连他们自家人都保不住?”
“实话说,周文保,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回见到思路这样拧巴的人。”
“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把你抓进去,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把那些材料老老实实交出来。”
“你的骨头,绝对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硬!”
“你托付的那些人,也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对你那么忠诚!”
“如果换做是我,把你交给我的那些材料交出去,换我自己飞黄腾达,我都不带一点迟疑犹豫的。”
周文保额头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