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铁,你走前面带路。”许平升看向赵光铁。
赵光铁身体一僵,但看到许平升冰冷的眼神,还是咬牙点头:“是……是,许先生。”
几个人合力,吱呀一声,将沉重的铸铁井盖缓缓推开。一股混杂着泥土、霉菌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从井口下涌了出来。队员们忍着恶心,架好绳索。
“下去!”许平升最后一个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痕迹,然后毫不犹豫地顺着绳索滑入了漆黑的地下通道。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勉强照亮前方狭窄湿滑的空间。耳边只剩下水滴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进入排水渠入口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正猫着腰,在废弃铁路边的灌木丛中快速奔跑。
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背着一支95式自动步枪,双手紧紧地抓着两只刚刚掏出来的死老鼠。
那是一顿难得的食物。他跑得很快,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风雪模糊了他的脸,但隐约可见他苍白的嘴唇和深陷的眼窝。就在他急转弯绕过一个土堆时,军大衣上的一颗纽扣被树枝刮落,掉在了雪地上。
那是一颗带有“八一”标志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