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腕间的抓痕还没消,是前日为替他挡柳如烟的毒针留下的,此刻随着动作泛着淡红,\"你需要人护法。\"她仰头看他,眼底有星子在烧,\"再说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蛇虫鼠蚁?\"
周羽喉间发紧。
三个月前他在药园被人推下悬崖,是她御剑追上来,用剑身接住他下坠的身体;上个月大比时有人在他剑上涂毒,是她在众目睽睽下折断那柄剑,说\"周师弟的剑,只沾敌人的血\"。
此刻她的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握剑磨的,却比任何誓言都滚烫。
\"好。\"他反握住她的手,\"子时,后山老槐树下。\"
月至中天时,老槐树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道缝隙,腐叶的腥气混着某种甜腻的花香涌出来。
姬瑶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尖挑开垂落的藤蔓,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周羽摸出火折子,火光映出洞壁上斑驳的血痕——是当年封禁地时,历代执法长老用精血刻的封印。
\"小心脚下。\"姬瑶突然拽住他后领。
他低头,看见脚边的青苔下伏着条赤尾蛇,蛇信子吐着紫雾。
她从袖中摸出粒药丸塞给他:\"含着,这是我用冰蚕和雪参炼的,能解百毒。\"自己却徒手捏住蛇七寸,蛇身剧烈扭动,她腕间的抓痕渗出血珠,\"毒修养的蛇,怕的是干净血。\"
周羽喉结动了动。
他曾听人说姬瑶是隐世大族的遗孤,此刻看她捏着蛇的模样,倒像在摆弄家常物件。
蛇被她甩进洞壁的裂缝,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惊得头顶的蝙蝠扑棱棱乱飞。
姬瑶拍了拍手上的黏液,转身时发间的银簪晃了晃:\"我阿娘说,姬家世代守着座毒脉。\"她的声音突然低了,像在说什么秘密,\"后来毒脉暴走,族人死了九成。
我阿爹用自己的命封了它所以我知道,毒脉不是恶,失控的人心才是。\"
周羽的脚步顿住。
洞外的月光透进来,照见她眼尾的泪痣,像颗朱砂。
他突然明白,为何她总在他被质疑时站出来——她不是在护他,是在护自己心里那团火。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