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一团之长,请首长批准!”
傅启勋放下青瓷杯,磕在桌面上的声响,夹杂着压迫的气势:
“作为团长,你该比新兵更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他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桌面上:
“这次任务要穿越三公里雷区,伤亡预估37,你拿什么保证完成任务的同时,将伤亡降到最低?”
傅寒洲盯着父亲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想起早上的时候秦盈眼里的那抹疏离。
他的拳头死死地握起:
“我带的团在燕城近郊野外模拟训练中完成过七次极限挑战。”
“模拟训练?”
傅启勋突然逼近,身上的烟草味夹杂着戒不掉的浓茶味扑面而来:
“用一个不切实际的模拟训练经验,来应对死亡率极高的雷区,你这是拿战士的命冒险!”
窗外传来新兵练刺刀的呐喊声。
傅寒洲想起昨晚上秦盈在台上拉小提琴的身影,耀眼又陌生。
那些他不了解的事情,全都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越是危险的地方,我越要以身作则。”
他浑厚有力的声音仿佛撞在墙面上:
“这是军人的职责。”
傅启勋拿起钢笔,在申请书上划出歪斜的红线,笔尖停在傅寒洲三个字上,洇开的红色墨点像朵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