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天的训练量还是太轻了。”白夜冷笑一声,“全体都有,操场二十圈,现在开始。”
王强忍不住抗议:“教官,这都快十二点了”
“二十五圈。”白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李成赶紧拽了王强一把,三人灰溜溜地开始跑圈。白夜站在终点处,如同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只有绑带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跑到第十圈时,张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他怎么还站在那里”
“嘘!小点声”王强喘着粗气,“听说他能听到五十米外的耳语”
白夜确实听到了。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继续保持着那个标准的军姿。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同刀削般锋利。
十五圈时,李成瘫倒在地:“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白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战场上,停下来就是死。”
李成抬头,对上白夜绑带下的面容,突然打了个寒颤。虽然看不见眼睛,但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像刀子一样刺穿自己。
“我我能跑”李成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踉踉跄跄地向前移动。
二十圈结束时,三个人像烂泥一样瘫在跑道上。白夜看了看表:“二十五分钟,比我想象的还差。”
张伟鼓起勇气问道:“教、教官我们能回去睡觉了吗?”
白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们觉得我太严厉?”
三个新兵不敢回答。
“我十七岁进特种部队,”白夜的声音很轻,“第一次夜间行军,我的班长因为一个新兵的烟头暴露了位置,被狙击手一枪爆头。”
他这话半真半假。这一世他确实十七岁进的特种部队。只不过班长被爆头则是上辈子的事。
新兵们瞪大了眼睛。
“他的脑浆溅了我一脸。”白夜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任务区抽过烟。”
操场上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消失了。
“明天早上五点,继续训练。”白夜转身离开,“现在,滚回去睡觉。”
三个新兵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往宿舍走去。走到一半,张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夜依然站在操场中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