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不约而同地往后靠了靠。
他们清楚记得五年前那次边境行动——当白辰以为弟弟在恐怖袭击中遇难时，他单枪匹马端掉了对方三个据点，留下满地的尸体，最后浑身是血地扛着国旗走回来，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小辰啊”空军出身的陈将军试探性地开口，“你弟弟的医疗团队已经是全军最好的了，我们还可以”
“我要名单。”白辰突然冷静下来，声音像刀锋般锐利，“所有辱骂过小夜的人，一个不漏。”
“这不合规矩”赵将军刚开口，就被白辰的眼神吓得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白辰缓缓摊开流血的手掌，玻璃碎片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父亲八年前牺牲在任务中，母亲抑郁而终。白夜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抬起头，蓝灰色的瞳孔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你们觉得，我会在乎什么规矩？”
李老将军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这才像白家的种。”
他转向其他人，“把名单给他。反正这小子有的是办法"合法"处理。”
白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助理，眼神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消毒纱布递到他面前，白辰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伸手接过。他的动作显得有些随意，似乎对这小小的伤口毫不在意。
白辰熟练地将纱布缠绕在手上，一圈又一圈，直到完全覆盖住伤口。他的手指灵活而敏捷，纱布在他手中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自然地缠绕着。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纱布摩擦皮肤的轻微声响。
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汩汩流出，仿佛要将那洁白的纱布染成一片猩红。然而，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可怕的景象，脸上毫无痛苦之色，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说起来，”陈将军试图缓和气氛，“白夜那小子左眼也变成蓝灰色了？跟你和老爷子一模一样。”
白辰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