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先是浑身发热,如同置身火炉,每一寸肌肤都灼烫难耐。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襟,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抱琴和浣溪惊慌失措的脸,听见她们焦急的呼唤,但那些声音却像是隔了一层纱,怎么也听不真切。
燥热渐渐褪去,意识一点点回笼。元春缓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帐——这不是荣国府给她准备的房间。
她猛地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慌忙拢住衣襟,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凌乱不堪,腰间系带早已不知所踪。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床尾传来。元春心头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她穿戴衣衫。
晨光透过窗纱,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那人系好最后一根衣带,转身时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容,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尴尬。
\"你是何人?这又是什么地方?\"元春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
她下意识往床角缩了缩,忽然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隐痛。她猛然惊恐道:\"你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陆铭听到女子自称本宫,心中确定她便是元春。
见她脸色煞白,陆铭连忙后退半步:\"娘娘莫怕,我是锦衣卫镇抚使陆铭。\"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您昨夜应是中了迷情之药\"
\"迷情药?\"元春瞳孔骤缩,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宴席结束后,抱琴浣溪扶着她回了房,不久后她便神智慢慢模糊,确实像被下了药的状况。
验证了陆铭的说法,元春看向陆铭道:\"你便是陆铭?荣国府信中提起的史家后辈?\"
随即,她突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不对,你分明早就搬走了,今晚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荣国府?\"
陆铭没敢说自己其实是翻墙进来的,他选择性地说了部分实情。
\"自然是荣国府相邀的,前些日子,琏二嫂子亲自去陆府,邀我于省亲之日来府上观礼。\"
说罢,陆铭看向元春,疑问道:\"琏二嫂子还说,说是娘娘来信指明要我前去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