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成!办得成!”贾赦额角沁出冷汗,玄色织金缎直裰的前襟晕开深色水迹。他转头看陆铭时,却换了副笑脸:“贤侄明日辰时三刻在角门候着,记得带凭证文书。”
“那辛苦赦大伯了”陆铭乖巧道,却知道贾赦贪婪,不出点血恐生波折,好在其离家之时将家里物品已尽数变卖了,现下也有两千余两。
次日,晨光还未透亮,贾赦的马车已停在荣国府角门。陆铭踩着积雪上车时,发现贾赦坐在车内。
贾赦睡眼惺忪,还打着哈欠,见陆铭上车道,“贤侄可知,如今补个实缺要多少银子?”不待回答,自顾自掰着手指算起来:“兵部勘合二十两,武选司五十两,侍郎门包八十两,再加上”
陆铭打断道:“让赦大伯费心了,此间花费我都懂,都由我来承担,此外我从家带了张上好的辽东狍皮,想着大伯最懂这些”,
贾赦听完直夸贤侄聪慧,心里却暗想,兵部打点的银子原本老太君就发话让府里出,这样一来又能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