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永景满脸自豪地拍拍胸口:“这么多钱自然得藏身上,不然被人偷走怎么办。”
其实最初他是想藏鞋子里的,后来发现铜钱和银票不一样,存在感太过强烈,塞进鞋里后根本走不了路,这才换成胸前。
桑榆瞥了眼他那凸出来好似肥肉般的肚子,忍不住扶额苦笑。
爹啊,你藏胸口的钱都变成小肚子了,太不体面。而且一动就哗哗响,谁不知道里面藏了钱。
原本放糖的筐子里垫了叶子,桑榆将筐子递给他:“放筐里,等会儿再盖一层叶子,上面放上糖,谁也看不出来。”
想来也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拎着几百文钱逛坊市,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挺有道理,桑永景将这么多钱塞身上自己也难受得紧,闻言便躲在角落里从身上往外掏钱,通通放进筐中。
正如桑榆所说,几百文钱垫底,盖上树叶和糖块后,除了重量出奇外,根本没人能看得出筐内藏着钱。
她和李婶打过招呼后,拿上牌子便往外走,路过前面那家卖饴糖的摊子时,桑榆感受到对方丝毫没有掩饰的怨毒眼神。
他不管她是如何招揽的顾客,如何做得质量上乘。
在他的观念中,原本这些客人都是要来买糖的,却被桑榆的摊位抢去,一进一出他损失了双倍的钱。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能给桑榆好眼色才怪。
桑榆心中暗暗警惕,这次她们来去匆匆,对方估计不会有什么异动,但要是下次再来卖糖,怕是就很难说。
她就说钱没那么好挣吧,卖东西不是难事,但抵不住有同行闹事。世界上最讨厌你的,永远都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