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淡地抿唇轻笑，“你的意思，莫非是今时今日的在座各位都该一并罚过？”
慕雪乔梗着脖颈道，“是。”
这些人刚才对她落井下石，肯定不能逃脱掉。
也得一起受罚。
结果这话一出其余人自然都不乐意，瞬间开始了对慕雪乔单方面的讨伐和指责。
“慕小姐冒犯太后的只有你，结果你被罚了你就要拉我们都下水吗？”
“虽然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善于的人，却也没曾想到你竟如此伪善阴暗。”
“就是。”
甚至后面直接一群人都跪下求情道：“慕雪乔目无尊上不知悔改，恳请太后对她处以极刑，方能使她恭敬顺服。”
“请太后惩处慕雪乔。”
“慕雪乔实在无礼！”
……
场面一度叽叽喳喳接近失控，姜书宁无声长叹慕雪乔自取灭亡也就不管她了。
最后还是太后身旁嬷嬷不悦打断了一群人的叽叽喳喳，太后冷淡描摹着慕雪乔眉眼处的倔强坚持，轻啧着挥手道：
“慕雪乔，出局。”
罚有什么用呢。
她又不改。
这种人放在心上实在没必要。
哪怕被她惊起一丝涟漪都是自己的心境不定。
慕雪乔面色扭曲，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看出来的嘲讽冷蔑眼神，但这种时候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恨恨磨牙假装谢恩，然后离开。
“至于你们——”太后幽幽地环顾四周，将所有人的幸灾乐祸尽收眼底，“今日比试结束，也是全部出局。”
众人大惊，有人不满地小声嘟囔抗议：为什么冒犯太后的明明是慕雪乔，最后却连累到她们？
但没人敢说。
最后还是姜书宁皱眉向前询问：“臣女知晓太后经此一事败了兴致，现在必定疲惫想要歇息。只是臣女斗胆请太后一观臣女一行的准备，定能使得太后郁结稍解，得以舒颜。”
客套话说完了，姜书宁还不停地给沈融月递眼神。
看看呗？
来都来了，万一能找到乐子呢。
太后：“……”
在心底无声幽幽地长叹。